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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野生動植物藥風險才決定是否要購買或使用

自古以來,許多傳統中醫藥配方使用野生動植物的部分或提取物,形成了豐富的藥物傳統。然而,隨著中西醫學日夜進步以及某些物種因被大肆採伐獵捕而導致野生數量大幅度減少,一些以瀕危物種作為主要藥材的傳統藥方也因資源短缺而被迫修改配方以避免淘汰。然而,在一些大馬的中藥店裡,仍然可以找到使用瀕危或受保護動植物身體部分或提取物製成的草藥或中成藥。這包括虎骨、麝香、穿山甲片、塞加羚羊角和熊膽囊、膽汁等。而在中藥行所售賣的箭豬棗更是極為普遍。 

顧慮一:合法性 

老虎、麝鹿、穿山甲、塞加羚羊、熊、箭豬等生物在馬來西亞半島屬完全受保護或受保護動物。根據馬來西亞半島的野生動物保護法,在無特殊准證或是執照的情況下售賣、獵殺或是持有完全受保護或受保護動物將被罰重款或判囚或兩者兼施。您是否也知道馬來西亞半島、沙巴和砂拉越的野生動物保護法各有不同?它們所列出的受保護品種、刑罰、甚至是執照的用意也有差異。如果您對本地的野生動植物保護法律和品種缺乏深入了解,在購買中成藥或藥材時可能會不小心購買到含有受保護動植物成分的藥物。而且,不是所有的消費者都會向商家確認是否持有野生動物保護及國家公園局批准的售賣執照,而商家也不一定會向消費者坦白。不僅如此,我國《1984年毒品及化妝品管制條例》第7(1)條也明確註明:銷售、供應、進口、施用或是持有未經藥品監管局(Drug Control Authority)註冊的任何藥物產品(包括傳統藥物方劑)屬觸法行為,並可被罰款二萬五至五萬零吉或監禁三至五年,或兩者兼施。有些中藥行裡所售賣的中成藥有可能還未向藥品監管局進行註冊,有些甚至還偽冒註冊,請務必多留意。切記,對法律的無知並不是逃避懲處的借口。在面臨眾多顧慮的情況下,最明智的選擇是不購買那些您對成分不了解或未經藥品監管局註冊的中成藥產品。 

顧慮二:真偽性 

若您經常關顧本地中藥行,應該有聽說過一種東南亞獨有的藥材-箭豬棗(也被稱豪豬棗或河豬棗)。雖被許多商家推崇為極為珍貴且罕見的藥材,一項覆蓋全馬336間中藥行的研究顯示至少68.5%有售賣箭豬棗,而且許多商家都不只售賣一顆箭豬棗。這兩者相互矛盾,並有兩個可能。一是箭豬棗可能並不罕見,二是市場上所售賣的箭豬棗有很多都是假的。儘管多數業內人士對其他商家所售賣的箭豬棗存有疑慮,認為可能造假,但業主本身卻以老王賣瓜的方式在自家的中藥行裡大肆宣傳銷售箭豬棗。畢竟又有哪個老王會承認自己賣的根本不是瓜?所以商家的鼓吹也要自行判斷,不要輕易相信。業內行家也表明,不僅僅是箭豬棗,許多價格較高的中藥材料好比羚羊角絲(以山羊頭角絲替代),珍珠粉等(以貝殼粉替代)也能造假,而且真偽根本無法用肉眼識別。在本地百花齊放的中藥領域裡,選擇購買正規並受大馬衛生部(Ministry of Health)承認的中成藥才相對的有保障。 

顧慮三:安全性 

比起已被大馬國家藥品監管局批准註冊的傳統藥物方劑,尚未註冊的藥物產品在品質、成分、以及安全性上存在著相對大的風險。藥品監管局對藥物產品的註冊審核有嚴苛的要求與規定。這包括必需呈交的完整成分檢驗報告與詳細樣品測試報告等以保障使用者的安全。使用未經註冊的藥物產品存在很大的風險,從產品所含原材料的純度和有效性的不確定性,到產品在製造、處理或包裝過程中是否會因草率而直接或間接產生或混入有害物質如毒素、重金屬或細菌等。這些都是值得深思的。尤其無需向藥品監管局註冊屬於“非產品”類的野生動植物原藥材,消費者應更加警惕。想想您長光顧的中藥行是以什麼方式處理、儲存以及準備非產品類動物藥材的。這包括從箭豬腸胃裡取出的箭豬棗、從熊體內以引流方式提取的熊膽汁液以及從血淋淋塞加羚羊頭上鋸下的羚羊角。值得一提的是在2015年五月,超過20萬只塞加羚羊因細菌感染導致出血性敗血症而集體死亡。目前尚無研究明確偷獵者是否有借此機會輕松獲取羚羊角並在黑市上銷售。而您覺得本地中藥行商家對店裡商品的來源又有多大的肯定?撇開合法性、可持續性、動物福利、宗教信仰等課題並以一個衛生安全的角度切入,消費者在購買前務必要自行判斷是否願意承受這類藥物所潛在的安全與衛生風險。 

顧慮四:可持續性 

根據研究統計推算,僅在過去的十年裡,就有一百萬只左右穿山甲被偷獵。這使它們成為世上被非法販運數量最多的哺乳動物之一。除了被作為滋補品,也被用作炫富宴席的焦點,穿山甲鱗片在多國傳統醫藥界的需求也是它們面臨不幸的罪魁禍首之一。除此之外,人類因對其它瀕危物種無止境的需求而導致的偷獵(好比用於傳統醫藥且作為收藏品象徵財富地位的犀牛角)仍是威脅它們生存的主要原因。國際犀牛基金會於2023年發表的統計顯示,地球上僅存的五個犀牛品種總數只剩27,000只,而現今地球上的人口至少有80億。若以總人口與全球犀牛數量對比,每300,000人就只有1只犀牛。 

物種的可持續性使用課題往往都會引入開展養殖場的討論。值得提醒的是現處瀕危的數個物種好比穿山甲、犀牛、象等還無法在人工養殖與培育的情況下被大量繁殖。以一個科學的角度切入,這其中有太多人類無法控制的因素。這包括生物本身的特殊體質(對空間大小、環境、特殊食物、氣候等的強烈需求)、習性與生活方式(獨居、群居、是否遷移等)、所需的特定或未知繁殖條件(生理刺激等)、對壓力的敏感性、對疾病的易感性(較弱的免疫系統)、較弱的繁殖能力、長時間的懷孕期等等。 [1,2,3] 此外,高額的養殖及培育成本、技術缺乏成熟性、物種在野外的罕見度考量(要捉來圈養也不一定找得到,若養不活簡直等於把物種推向絕種邊緣)、養殖場對周圍環境的影響力(好比對空氣、水、土等的污染)等也一併為養殖場的可行性帶來難題。 

參考各地商業瀕危物種養殖場,如中國的老虎、黑熊和麝鹿養殖場等,我們能感受到媒體與公眾對該問題的兩極化討論。無可否認,開展商業性瀕危物種養殖場是一個相對敏感的課題而各方都有自己的看法。支持方可能認為這能解決因供應短缺而導致的偷獵問題,而非支持方可能對其它事宜還有所顧慮,好比圈養瀕危物種在生活品質以及動物福利上的照顧、大眾對野生瀕危物種的需求有所提升,以及無法分辨圈養與野生瀕危物種的身體部分和衍生物等。本節的結論是不管您個人的看法與否,大馬半島野生動物保護法令限制在沒有特殊准證的情況下嚴禁持有任何完全受保護動物(Totally Protected species)、其身體部分以及衍生物(好比以虎豹骨、熊胆、麝香、犀牛角、象皮等所制成的中成药),而特殊准證更不會批發給捕獵或售賣等商業性目的。由於本國野生動物保護法律直接針對特定品種,對於圈養並沒有例外規定,所以即便在中國合法培育的虎、麝鹿、熊等完全受保護動物身體部分或製品(包括藥物)在大馬的商業性交易一概都是違法的。而且,CITES也嚴禁任何虎、大部分熊品種以及莫些區域野生麝鹿的商業性國際貿易,所以它們根本無法以合法管道被進口大馬。至於那些在大馬半島的受保護動物(Protected species),好比塞加羚羊、馬來豪猪等,它們的捕獵、銷售與持有在有執照的情況下是合法的。需要再提醒的是沙巴、砂拉越和馬來半島所保護的品種有些差異。 

我們希望在了解過以上重重顧慮的您會選擇改用其它合法且取自可持續來源的中藥材料以替代入藥的瀕危野生動植物成分。讓我們攜手關愛生靈,守護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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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確認中成藥是否已向藥品監管局(Drug Control Authority)註冊? 

已向藥品監管局註冊的藥物產品都會被給予一組以“MAL”開始的註冊號(例:MAL12345678T)。 

  • 包裝上沒有標明註冊號,這可能意味著該產品還未被註冊。 
  • 包裝有註冊號,請務必進行審核以確保註冊屬實。若產品上所標明的MAL註冊號在系統中不存在或顯示資料以實際產品不符,這可能意味著該產品以偽冒名義宣稱註冊。 

審核有註冊號碼的中成藥: 

  1. 瀏覽大馬國家藥品管理局(National Pharmaceutical Regulatory Agency)的官方註冊網址Quest3+。 

  1. 確認“Product Category”產品分類為“Pharmaceutical”。 

  1. 在“Search By”搜尋方式選擇“Product Registration Number”。 

  1. 在“Search”搜尋空格輸入實際中成藥產品上所標明的註冊號碼,即是以“MAL”開始的一組號碼。 

  1. 您也可以隨意更換“Search By”搜尋方式以使用產品名字、持有人姓名、製造商、進口商、或有效成分等關鍵字等來進行搜尋。 

若發現任何尚未註冊或可能偽冒註冊的藥物產品(包括中成藥),請致電大馬衛生部藥劑執法組(Pharmacy Enforcement Division)進行查詢或舉報。您的舉動能協助抵制銷售以保障國人的健康與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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